第一百七十五章：阿九的打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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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東西，數你多嘴！”王二麻子壓低著聲喝斥，生怕被攪了這好事兒。
“阿九丫頭，好好數數，可別上了這二麻子的當，他這田地裏說不準也就百來顆玉米棒子，哪裏長得了二百五十四個，聽他吹牛吧！”
“你、你少攪和！”
阿九一臉感激的沖鄉親們點頭，隨即同王二麻子道：“二麻子叔若是同意，咱便去裏正伯伯處簽個字契，畢竟不是一手交銀子一手交貨的事兒，總要有些憑據以防日後一方耍賴！”
“行，走著！”這話正對王二麻子心意。
一兩銀子的事兒，看在整日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戶眼中，那可是個大錢，他自然也怕小阿九反了悔，即時給了貨又瞧不見銀子，豈不是虧大發了。
阿九是個爽快的！
當著裏正面寫下了字據，雙方又都按了手印之後，便將半兩銀子給了王二麻子，另外半兩待二百五十四顆玉米棒子全數扳了再另擇算。
王二麻子拿著銀子歡歡喜喜的回家去了。
鐘阿善將字據吹幹遞到小阿九手中，不由問道：“你這大手筆的買下王二麻子家恁多的玉米棒子，可是有了去向？”
阿九便簡單的將今日進鎮得來的活計給說了一通。
鐘阿善聽罷，不由稱讚阿九能幹，末了卻又有些不理解道：“張府與米府，便是月餘也吃不了恁多的玉米，再則富貴人家每日果蔬菜品都會更換，你這回做的怕是草率了些！”
阿九抿唇一笑，心中卻是信心滿滿：“阿九是這般想的，每日送完兩府的果蔬肉食之後，便在市集擺個一上午菜攤，零散的賣些玉米棒子，眼下山窪子村地裏全數種下了棉花，今年果蔬、玉米棒子等農物的價錢定是要緊俏起來，便以每顆六文出售，即時也能小賺一筆。”
“你這孩子倒是一刻也不讓自個兒得閑！”鐘阿善讚許的笑笑，忽而又想了起來，“……那、那‘仁壽堂’采藥材的活計……”
“自然是午後便往回趕，再行上山采藥！”阿九心中早有打算。
鐘阿善讚許的點頭，又言道：“前陣子聽說你學會了做果脯子，那幹果鋪子的老莫還許你有多少能收多少的話！那老莫可是個賊精的，你能在他鋪子裏賺銀子，著實不錯！……你將自個兒安排得這般忙碌，想來這活計真是要全權交給你鐘三嬸了！”
阿九但笑不語。
幹果鋪子眼下已吃不下自個兒過多果脯子一事，她尚且不想同鐘三嬸說道，想來只要她的進帳足以支付出阿貴叔的藥銀和平日吃食，鐘三嬸便也無需擔憂的，再過幾月，棉花成熟了，每戶至少能賺個八兩、十兩的……
只要挨到十月，日後的用度便不必再發愁了。
……
阿九回了荒地，同阿爺說道了這一路上發生的事兒，又將回了村一口氣買下了王二麻子家一席地玉米的事兒也說了一遍。
阿九原以為這樣大的事兒不經商量便自個兒決定，阿爺聽了必然會不悅，至少也會說道自個兒幾句，她已先一步想好了解釋的話由，卻不想李老漢實在是個眼界寬的，聽得阿九一席話之後，一臉痛快的猛拍了記大腿兒，連聲讚許道：“好丫頭，真有你的！這腦瓜子可真是塊經商的料子！”
阿九不由心底面上皆是一樂，一臉熱切又意外道：“阿爺竟不覺得阿九這般做得太過草率嗎？”
“草率個球，那是他鐘阿善沒那賺銀子的腦子！眼下整個山窪子村都種上了棉花，其餘果蔬吃食都鮮有人種了，正所謂物以稀為貴，這玉米棒子的價錢鐵定會看漲，你這丫頭又滑頭的以一顆棒子四文的價錢買下，去年玉米棒子初出，便是六文一顆的價，今年至少也得八文！”
八文，那豈不是賺了一半？！
阿九面上一喜。
“你若是能再收些稀罕果蔬，一同擺上市集，今年的果蔬鐵定是緊俏的吶！”李老漢默默算計。
阿九抿唇一笑：“阿爺同阿九想到一處去了，這張府與米府早上供貨不算多，阿九若是零散買來怕不好劃算，若是能買多一些價錢方面必定能壓一壓，是以阿九今日午後便想去上溝村下溝村轉轉，先定下幾家農戶的果蔬，日後用著時再去采摘。”
“這主意甚好！”
若是一同采摘回來擱置，不新鮮不說，過幾日怕也得爛了，暫且定下，用著時再去采，即不怕臨時尋不著果蔬，又不怕菜會壞，實在是個好法子！
李老漢沈思了記：“這樣，你今日盡管先去備果蔬，肉食便由阿爺來備，咱便先備幾日的野味兒，待那些個富人吃膩味兒了，再去老鐘家大閨女婿的肉攤之上談一談這長久的生意，必定也能比零散買的更便宜上一些。”
“對啊！”經阿爺一提，阿九方才想起，“老鐘伯家的大閨女，便是那少葵阿姐，嫁的正是山河鎮上的屠夫，聽說眼下日子過著尚且不錯呢！阿爺你偏居一方，倒是啥事兒都知曉。”
李老漢被誇讚得一臉眉飛色舞：“想當年我老漢在軍中，那可是先頭軍中的精兵，羅將軍時常派著咱們小隊去前方打探敵情，這恁小的莊子裏，發生屁大點的事兒，莊外十裏皆能聞到臭味兒，老漢豈能不知！”
阿九聽得啞然失笑，末了不由心生歡喜，阿爺近日心情總算好一些了！
自打李龍飛離去，茅草屋子又倒塌了之後，她總感覺阿爺身上有股子倔氣，仿佛刻意要同人作對，同自個兒的身子骨作對！
這會兒竟能與自個兒說起‘相當年’的事兒了，看來這心氣總算是擼順了。
“阿九上回去鎮上，隱約聽旁人說‘朝廷在四處征兵’的消息，這龍飛哥離去已有些時日，是否是去投了軍？”阿九猜測。
李老漢嘆了口氣，將手中的旱煙敲了敲，跟著說道：“他小子若是還顧念著他親阿爹的遺願，便總是會正兒八經的做件男兒郎該當做的事兒，老漢只盼著他平平安安，不再入匪道便可！”
“定然不會！”阿九一口斷定。
李老漢不由被這她眼中這熠熠生輝的眸子給打動了：“你這丫頭說不會，那定是不會，走著，趕緊吃了午食將明日要的果蔬備妥，還得上山林子裏捕些獵，老漢這腿腳可不便利，怕是得忙到天擦黑嘍！”
阿爺說著這話，語氣中分明透著喜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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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一臉感激的沖鄉親們點頭，隨即同王二麻子道：“二麻子叔若是同意，咱便去裏正伯伯處簽個字契，畢竟不是一手交銀子一手交貨的事兒，總要有些憑據以防日後一方耍賴！”
“行，走著！”這話正對王二麻子心意。
一兩銀子的事兒，看在整日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戶眼中，那可是個大錢，他自然也怕小阿九反了悔，即時給了貨又瞧不見銀子，豈不是虧大發了。
阿九是個爽快的！
當著裏正面寫下了字據，雙方又都按了手印之後，便將半兩銀子給了王二麻子，另外半兩待二百五十四顆玉米棒子全數扳了再另擇算。
王二麻子拿著銀子歡歡喜喜的回家去了。
鐘阿善將字據吹幹遞到小阿九手中，不由問道：“你這大手筆的買下王二麻子家恁多的玉米棒子，可是有了去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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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阿善聽罷，不由稱讚阿九能幹，末了卻又有些不理解道：“張府與米府，便是月餘也吃不了恁多的玉米，再則富貴人家每日果蔬菜品都會更換，你這回做的怕是草率了些！”
阿九抿唇一笑，心中卻是信心滿滿：“阿九是這般想的，每日送完兩府的果蔬肉食之後，便在市集擺個一上午菜攤，零散的賣些玉米棒子，眼下山窪子村地裏全數種下了棉花，今年果蔬、玉米棒子等農物的價錢定是要緊俏起來，便以每顆六文出售，即時也能小賺一筆。”
“你這孩子倒是一刻也不讓自個兒得閑！”鐘阿善讚許的笑笑，忽而又想了起來，“……那、那‘仁壽堂’采藥材的活計……”
“自然是午後便往回趕，再行上山采藥！”阿九心中早有打算。
鐘阿善讚許的點頭，又言道：“前陣子聽說你學會了做果脯子，那幹果鋪子的老莫還許你有多少能收多少的話！那老莫可是個賊精的，你能在他鋪子裏賺銀子，著實不錯！……你將自個兒安排得這般忙碌，想來這活計真是要全權交給你鐘三嬸了！”
阿九但笑不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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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挨到十月，日後的用度便不必再發愁了。
……
阿九回了荒地，同阿爺說道了這一路上發生的事兒，又將回了村一口氣買下了王二麻子家一席地玉米的事兒也說了一遍。
阿九原以為這樣大的事兒不經商量便自個兒決定，阿爺聽了必然會不悅，至少也會說道自個兒幾句，她已先一步想好了解釋的話由，卻不想李老漢實在是個眼界寬的，聽得阿九一席話之後，一臉痛快的猛拍了記大腿兒，連聲讚許道：“好丫頭，真有你的！這腦瓜子可真是塊經商的料子！”
阿九不由心底面上皆是一樂，一臉熱切又意外道：“阿爺竟不覺得阿九這般做得太過草率嗎？”
“草率個球，那是他鐘阿善沒那賺銀子的腦子！眼下整個山窪子村都種上了棉花，其餘果蔬吃食都鮮有人種了，正所謂物以稀為貴，這玉米棒子的價錢鐵定會看漲，你這丫頭又滑頭的以一顆棒子四文的價錢買下，去年玉米棒子初出，便是六文一顆的價，今年至少也得八文！”
八文，那豈不是賺了一半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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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是能再收些稀罕果蔬，一同擺上市集，今年的果蔬鐵定是緊俏的吶！”李老漢默默算計。
阿九抿唇一笑：“阿爺同阿九想到一處去了，這張府與米府早上供貨不算多，阿九若是零散買來怕不好劃算，若是能買多一些價錢方面必定能壓一壓，是以阿九今日午後便想去上溝村下溝村轉轉，先定下幾家農戶的果蔬，日後用著時再去采摘。”
“這主意甚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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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老漢沈思了記：“這樣，你今日盡管先去備果蔬，肉食便由阿爺來備，咱便先備幾日的野味兒，待那些個富人吃膩味兒了，再去老鐘家大閨女婿的肉攤之上談一談這長久的生意，必定也能比零散買的更便宜上一些。”
“對啊！”經阿爺一提，阿九方才想起，“老鐘伯家的大閨女，便是那少葵阿姐，嫁的正是山河鎮上的屠夫，聽說眼下日子過著尚且不錯呢！阿爺你偏居一方，倒是啥事兒都知曉。”
李老漢被誇讚得一臉眉飛色舞：“想當年我老漢在軍中，那可是先頭軍中的精兵，羅將軍時常派著咱們小隊去前方打探敵情，這恁小的莊子裏，發生屁大點的事兒，莊外十裏皆能聞到臭味兒，老漢豈能不知！”
阿九聽得啞然失笑，末了不由心生歡喜，阿爺近日心情總算好一些了！
自打李龍飛離去，茅草屋子又倒塌了之後，她總感覺阿爺身上有股子倔氣，仿佛刻意要同人作對，同自個兒的身子骨作對！
這會兒竟能與自個兒說起‘相當年’的事兒了，看來這心氣總算是擼順了。
“阿九上回去鎮上，隱約聽旁人說‘朝廷在四處征兵’的消息，這龍飛哥離去已有些時日，是否是去投了軍？”阿九猜測。
李老漢嘆了口氣，將手中的旱煙敲了敲，跟著說道：“他小子若是還顧念著他親阿爹的遺願，便總是會正兒八經的做件男兒郎該當做的事兒，老漢只盼著他平平安安，不再入匪道便可！”
“定然不會！”阿九一口斷定。
李老漢不由被這她眼中這熠熠生輝的眸子給打動了：“你這丫頭說不會，那定是不會，走著，趕緊吃了午食將明日要的果蔬備妥，還得上山林子裏捕些獵，老漢這腿腳可不便利，怕是得忙到天擦黑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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